「吃饱了?」
喑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,我「腾」地一下就坐直了身子。
段承泽手上拿着皮带,半靠在门框上,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。
「吃饱了就过来,跪下。」
我腿一软,差点就当场跪下了。
印象里,段承泽只打过我一次。
大约是初二那年,有人说知道我爸妈的下落,我昏了头就跟人走了。
到了才发现,自己不过是段承泽对家制衡他的一枚棋子。
他们用我,逼段承泽放弃了城西的一块地皮。
那是段承泽回到段家后,接手的第一个大生意。
弄丢这块地皮,意味着他在段家的一切全部都要推翻重来。
把我领回家那晚,段承泽差点用皮带把我打死。
我抓了抓桌角,圆润的大石桌角硌得我掌心生疼,我不自觉后退了半步。
「小叔叔,我……真改了,我不喜欢男的……」
听完毫无说服力的狡辩,段承泽的脸色又冷了几分。
我在学校逃课、打架,是出了名的刺头。
要是让周远看到我在段承泽面前的这副样子,不知道要嘲笑我多少年。
但小流氓也怕大流氓。
周远要是真见识过段承泽生气的样子,只会比我跪得更快。
卧室的灯没开,微弱的光亮从客厅透过来,段承泽就站在这四方的光里。
我垂着头,乖乖挪去了卧室,一进门就跪在了床边。
段承泽不在家的时候,我经常抱着枕头乱跑,昨天晚上,我就是在他的房间睡着的。
天鹅绒的枕头混杂着我和段承泽的气息,此刻闷得我喘不过气来。
「我错了……小叔叔……」
我转变了策略,百般狡辩不如乖乖认错,兴许还能少受一点苦。
段承泽拽了拽皮带,黑暗中传来骇人的「啪啪」声。
草,这牌子的皮带怎么听起来这么结实?
下次不给他买了。
折起来的皮带多了几分硬,沿着脊背,从后颈一直滑到了尾椎骨最敏感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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